田里的凶手
。冬阳
那间白色小屋就建在一棵枝叶参天的老树旁侧。
小屋,用帆布搭成,它的四个角用绳子扎着再绑在邻近树干上。靠近老树的那侧,我们割了一个可以开关的缺口,当着窗口。
小屋,用帆布搭成,它的四个角用绳子扎着再绑在邻近树干上。靠近老树的那侧,我们割了一个可以开关的缺口,当着窗口。
可是这一天,我们几乎把全部的游戏都玩腻了,于是,我们把基地从稻田移到小山坡上的那棵老树旁,只因为它高高的树枝正悬挂着一粒蜜蜂窝。
“你们都准备好了吗?记得哦,击中目标之后,要以最快时间返回屋内!”我是指挥官,一边交待,一边忙着分派小石头给小兵们。然后,游戏开始了。
每一次突击,都导致一群黑蓝色,有着拇指般大的蜜蜂急得团团转,气极败坏在上空绕了一大圈,却找不到凶手。过后,又十分懊恼的回去修巢。“哈哈哈。。。好苯的蜜蜂!”“苯死了,简直是笨蛋一个!”“嘻嘻,太棒了!够精彩,又刺激!”“快快快,把窗关上,好似被盯上了!”
每一次突击,都导致一群黑蓝色,有着拇指般大的蜜蜂急得团团转,气极败坏在上空绕了一大圈,却找不到凶手。过后,又十分懊恼的回去修巢。“哈哈哈。。。好苯的蜜蜂!”“苯死了,简直是笨蛋一个!”“嘻嘻,太棒了!够精彩,又刺激!”“快快快,把窗关上,好似被盯上了!”
时间不知不觉溜走。傍晚了,不远处,是我的三姐和大表妹正朝着田里走去,口里喊道:“你们在哪里?快回来吃饭!”蓦地,我们听到一阵惨叫声,那么凄惨,激烈,时间仿佛僵住了,我们四目相投,征忡不已,恐惧感瞬间占据心头,我们下意识的知道闯祸了。
入暮的夜风越来越冷,我只觉得浑身颤栗,额头冒汗,歉疚感如同波浪般汹涌,最后,我跌坐在田埂上,在暮色中瑟缩。。。一直到今天,20年过去了,每当想起这个惊心动魄的一幕,我仍然心有余悸。
当天晚上,两位被蜇得伤痕累累的代罪羔羊在医院注射抗毒和止痛针后,总算逃过鬼门关。有好几个晚上,我听见断断续续传来的呻吟声,令我倍觉内疚。
第二天晚上,父亲披上厚衣,要我帮他拿着手电筒,摸黑把蜜蜂窝烧了。那一年,我13岁,表弟11岁,表妹10岁,3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玩了一个恐怖的死亡游戏。
- 不知为什么,我的父母亲并没有处罚我,也许,他们真的和那群蜜蜂一样懵懂,竟然找不到谁是真正的凶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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