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榜风情之四
打谷桶渐行渐远的声音。。。
。冬阳
桶和梯子是木匠用好木材做出来的农具,20年前,每对约10元,每家至少买六七对,尽管雨淋日晒,用上十多年也不损坏。至于席或帆布,可以不买,父亲把装肥料的袋缝缝剪剪后即可派上场。
看到打谷桶,我的脑海勾勒出农家乐景致--正值收成时期,田地满眼金黄,欣欣向荣。瞧,戴斗笠穿莎笼的马来妇女,手拿镰刀弯腰割稻。割好的稻谷叠成堆,宛如小山丘,小山丘旁摆着打谷桶。
尔后,男人用布条把稻谷捆扎成一束,用力往桶里半躺的梯子拍打,粒粒皆幸苦得来的谷粒脱离稻穗,滚落桶里。待有半桶满,抽出梯子,用畚箕盛谷粒装进麻包袋。我呢,把装满的麻包袋密密缝起,再为日当午幸勤劳作的工人送饮料和干粮。
尔后,男人用布条把稻谷捆扎成一束,用力往桶里半躺的梯子拍打,粒粒皆幸苦得来的谷粒脱离稻穗,滚落桶里。待有半桶满,抽出梯子,用畚箕盛谷粒装进麻包袋。我呢,把装满的麻包袋密密缝起,再为日当午幸勤劳作的工人送饮料和干粮。
这边厢,打谷桶传出稻谷拍打梯子的咚咚声,飞溅谷粒弹射帆布发出沙沙声,此起彼落,新奇,热闹。小孩子趋前凑热闹,大人不忘叱骂:「快走开,小心谷粒掉进眼睛!」工作当儿,少不了父亲和友族工人逗惹对白,时而高昂,时而轻笑,欢乐气氛感染每个人。
时光一去不复返
多年后,随着社会科技的进步,割稻机轻易取代人工割稻。每每返乡,我带着回归的心走在田埂上观赏割稻机割稻。蓝天白云下,涌动的稻禾同样飘香,一样的金黄色稻浪,一样的丰收,但令我深深缅怀的:人与自然的关系,
人与人和谐的人际关系,已不复可寻。
人与人和谐的人际关系,已不复可寻。
父亲住的甘傍,打谷桶已绝迹。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在吉打某酒店“稻谷与白米”的展览会看到打谷桶。它,古董似的摆在一角让游客观赏。
我蹲下来,抚摸光滑表面和厚重的桶,看了又看,不忍离去,心里忽地悲伤起来,此刻心情,恰似诗人崔颢说的:
我蹲下来,抚摸光滑表面和厚重的桶,看了又看,不忍离去,心里忽地悲伤起来,此刻心情,恰似诗人崔颢说的:
昔人已乘黄鹤去,此地空余黄鹤楼。
黄鹤一去不复返,白云千载空悠悠。
再见了, 载满童年回忆的--打谷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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