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蛭

农耕掇拾之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水蛭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     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。冬阳

       小时候，很怕水蛭，偏偏水蛭又多。那时候也苯，下田的安全措施只穿一条长裤，然后，干活的时候时不时把脚伸出水面，拉开裤管，看看是否有被水蛭缠上。

     所幸的是，20多年前，下田的机会不多，通常，父亲仅分配无关痛痒的工作给小孩子，就比如，捞起田里的杂草或站在插秧妇女的后面分派秧苗，这些工作，让我有充足的时间走来走去，再仔细做“脚部检查”，水蛭有机可乘的机会不多。

    父亲去世后，我又开始接手田地的工作，当然，田地的工作环境已经现代化，农夫讲究的是省工和高收获，杀草剂，农药和化肥被大量采用，水蛭无法在有毒的田地生存，数量大大减少。

   水蛭，还是有的，它们随着河水进入田地，一亩田约有三五条，而且，寿命不长。事过境迁，再度下田，我学聪明了，除了长裤，我还穿袜子，袜子包住裤管，袜子的上端，用橡皮圈紧紧套住。水蛭来了，只能在“门外”徘徊流连，丝毫没有得逞的机会。

    蓦然回首，我发觉，水蛭不再是我的关心，倒是稻农频频“喷毒”让人担忧－－一季耕种喷5至6次，有者更多，有害的毒素或黏在稻壳或被稻米吸收，最后进入人体，日积月累下，无可厚非的危害人类的健康。

    或许，这就是为什么罹患癌症的病人与日俱增的原因之一吧。如果时间可以重来，我情愿回到以往有很多水蛭的年代，那时候，也没有听过电疗和化疗抑或有谁死于癌症。

   原来，有很多水蛭的年代是一个不受污染的环境，当年的我，何其幸运，在很多水蛭的田地和绿油油的稻苗一样，茁壮成长。

    说真的，面对水蛭也没啥大不了，顶多是下田时多穿一双袜子。